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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想起和謝騰初次見面的場景,她的臉就開始發燙。 (5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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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一步,就見她瑟縮著又朝墻壁上擠了擠,他見狀,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動了,他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夕亞剛才落在地上的手機一點點往她身前送,“這個──是你的手機。”

夕亞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機,然後撇過頭,看著黑暗的角落低聲說,“對、對不起,我、我剛才給別人打不通電話,只有你,所、所以就,不過現在我已經沒事了,讓你白跑一趟,對不起。”

“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,騰夕,我知道那天我對你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,我也不想為自己粗暴的行為進行什麼辯解,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在你面前說什麼,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,我喜歡你,騰夕,真的,雖然我以前也接觸過許多女人,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和她們不一樣,我當初也懷疑過自己,懷疑自己對不得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,直到你前兩天消失的那一瞬間,我才徹徹底底的明白,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,你知不知道──”

“你要說了──”夕亞突然捂住了耳朵大喊,“你不要說了,我不想聽,你走吧,讓我一個靜一會兒。”喜歡?呵呵,這兩個字眼,謝騰也曾經對她說過無數遍,可是現在呢,還不是照樣離開了她,而且,她又憑什麼去相信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所說的話呢?

“騰夕,你不要這樣,你聽我──”

“夕亞──”柳鶴冥還未說完,身後就傳出一道低沈的男聲,聲音中帶著極度的焦躁與不安,在沖到夕亞身前的時候,眼角不禁瞟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,他扭過頭,帶著震驚和詫異的目光盯著柳鶴冥,“阿冥,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
柳鶴冥也用同樣的目光盯著白虎,“你剛才──叫她什麼?夕──亞?難道,你一直讓我幫你的找的那個叫夕亞的女孩,就是她?”

白虎頓了頓,似乎是在思考什麼,然後緩緩點了點頭,“是,就是她,我也是在兩天前才,”說道這兒,他的眉毛倏的皺了起來,狐疑的盯著柳鶴冥,“對了,你怎麼會在這裏。”

“我、我──”柳鶴冥看著白虎質疑的眼神,不知該如何解釋,他又將目光轉到夕亞身上,這個女孩,從一開始就在騙他,騙他她的名字叫騰夕。

突然,一股莫名的恨意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,他深吸了口氣,對上了白虎帶有強烈壓迫感的視線,微微的揚唇,玩味的一笑,“原來她就是夕亞呀!”

白虎眉宇間一緊,“聽你話裏的意思,你們已經認識了。”

“何止是認識,應該說是很熟了,不瞞你說,還記得上回晚上我給你打的電話嗎?我跟你說怎麼樣才能討一個女孩子歡心,我說的女孩子,其實就是……”

柳鶴冥的話還沒說完,白虎就一拳狠狠的揍上了他的臉,直把他身子打的歪到了一邊,可柳鶴冥也不氣反笑,帶著一點報覆感直直的盯著夕亞滿是恐懼的眼睛。

“幹嘛這麼生氣,我又沒對她做過什麼,相反,要不是我,恐怕她現在連命都沒了,你不信可以問她啊,還有剛才,是她給我打電話要我來這裏的,對不對?”

夕亞緊緊抿了抿唇,艱難的點了點頭。她不想說,什麼都不想說,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,他不想和柳鶴冥再糾纏下去,於是扯了扯白虎的袖子,“我有點累了,想離開這裏。”

白虎畢竟經歷過許多事,一眼就看出了夕亞其實在撒謊,但是眼前的局面不容他點破,他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柳鶴冥,“你走吧,夕亞我會照顧。”

“好!”柳鶴冥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離開,等再也看不到他們時,才伸手擦掉了嘴角沁出的血跡,鋒利的眼中被一種落寞取代,他逼著自己笑,可最終卻笑的比哭還難看。

這個時候,黑狼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,他站在離柳鶴冥五米開外的身後,低著頭等待說話的時機。

柳鶴冥閉了閉眼,舒緩了一下憋悶的胸口,才睜開眼睛,眸中又恢覆了往日的鋒芒和銳利,“怎麼了?”

黑狼抖了抖身上的毛,低聲的說,“主人,伊藤信也剛才拿著一個盒子消失在拐角處,銀狐和毒蛇也跟著。”

“盒子?”柳鶴冥皺了皺眉,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需要伊藤親自去取,莫非,他瞳孔一縮,那盒子裏面藏著草雉劍?

他越想越合理,對身後的黑狼命令道:“你去伊藤家,這個時候拿出草雉劍,他一定是有什麼計劃,你親自去監視他,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要立即向我匯報。”

“是,主人。”黑狼等了一會,見柳鶴冥不再說話,又說,“那屬下先去了。”

“去吧!”

柳鶴冥擡起頭,凝視著頭頂被樓房擠出的一條狹長天空。

伊藤信也,你是鬥不過我的,早晚有一天,我會將那三件神器都集齊,成為操控世界的神。

* * * * *

白虎帶著夕亞回到家,朱雀和玄武馬上迎上來,像審視藝術品一般將她上上仔仔細細看了個遍。

“呼,嚇死我了,還好沒事,誒對了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你去了哪裏?”

“好了好了,先別說了,夕亞,過來這邊坐下,我給你倒了杯熱水,先喝上一點。”

夕亞看著他們,悲冷的心中突然騰上了一絲暖意,她突然意識到,原來她的身邊有這麼多的人關心她,她不應該將自己的內心關閉起來,其實,只要你願意去發現,你會覺得就算是生活在黑暗中,也偶爾會有陽光射進來。

她接過水,喝了一口,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,她和白虎說想上樓一個人休息一下,白虎點了點頭,等看著她消失在二樓的拐角時,這才坐在沙發上,旁邊的朱雀馬上就問。

“怎麼回事,你是在哪裏找到她的?”

白虎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,“我給夕亞的手機裝著衛星定位器,但是剛開始的時候信號很弱,幾乎就沒有,只有在我快找到她的時候信號才強起來,而且,”他將目光轉向了朱雀,嚴肅中帶著幾分隱憂,“柳鶴冥也在那裏。”

“柳鶴冥?他怎麼會在那裏?”朱雀正了正身子問。

“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,不過我見剛才夕亞的情緒好像很不穩定的樣子就沒有細問,但是我隱隱覺得,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問題。”

“你是說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了?”朱雀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。

“柳鶴冥說是他救了夕亞,我認識他這麼久,覺得他不可能說謊,但是我也發現夕亞好像很怕他的樣子,那個臭小子,如果他要真對夕亞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的話,我饒不了他。”

“雖然柳鶴冥一向重女色,但是還不至於失去理性胡來。”

“唉!但願如此吧!”白虎站起身,“那個臭小子,怎麼總是讓人這麼不省心。”

“白虎,還有一件事。”就在白虎準備轉身去書房時,朱雀叫住了他,“是關於謝騰的,你知不知道他和夕亞之間發生了什麼事,但是我覺得謝騰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,你說,他會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,怕夕亞受到傷害或是別的什麼的,所以才說那種狠話逼著她離開呢?”

白虎頭疼的搖了搖腦袋,拖成音調嘆息道:“不知道,拖著那麼一身的傷,算了,我們現在也不用想了,謝騰的獨斷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認定的事情,誰都改變不了,我們再這裏瞎胡亂猜也沒用,只是,苦了夕亞。”

(10鮮幣)把這個藥丸給她吃了!

那一邊,伊藤信也坐在房中,目光冷肅的俯視著面前的長方形盒子,凝神看了一會,繼而緩緩的伸手打開。

盒子裏面,襯著墨黑色的絨布,絨布上面,擺放著一把做工精良的長劍,這便是日本有名的三大神器之一──草剃劍。

他輕輕拿起來,端詳了一會兒,就聽到有人敲門,他迅速的將劍重新放回盒子裏,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。

來人是銀狐,玩世不恭的表情中透著丁點的拘謹,他繞到伊藤信也身前,目光只在他面前的盒子上溜達了一眼就趕忙收了回來,他不是不知道裏面裝著什麼,而且他還清楚,伊藤信也不喜歡任何人盯著它一直看。

“你來了。”伊藤信也這才慢慢擡頭,暗沈的眸子裏噙著一抹殺氣騰騰,令銀狐的心緊緊的收縮到了極點,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很放松,從容的回答,“是,信也大人。”

“哼!”伊藤信也看著他,冷哼了一聲,雖然聲音很低,但卻聽得銀狐一陣心驚肉跳,裏面夾雜著許多連他都嘗不出來的情緒,現在,他也只有乖乖的站在那裏沈默的份兒了,看來,自己在陰陽巷護著那個女孩子的行為真的把他給惹怒了。

“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?”半晌,伊藤信也才開口問。

銀狐頓了頓,臉色又白了一白,“是因為陰陽巷的那件事──嗎?”完了完了,這回他是兇多吉少了,他心裏不住的替自己哀嘆。

“──”伊藤信也只定定看著他,也不答,面無表情的臉和長久的沈默讓銀狐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液,恨不得轉身就跑,可最終還是忍住了,他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他說的不對?

“那天的那個女孩子──”大約過了兩三分鍾,伊藤信也突然開口,銀狐聞聲,小小的嚇了一跳,也不等他把話說完,就接著他的話反問,“你是要我把她殺了嗎?”

伊藤信也臉色立即沈了下來,銀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,趕忙捂住了嘴,見後者還是滿眼冒火的瞪著他,又慌忙松開手,“那個,我剛才不是故意要插話的,你別生氣,我這張嘴你也知道,我發誓,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。”

“哼!我看是因為你休息的時間太長了,皮癢癢了。”

“不是不是,絕對不是。”銀狐急忙擺手替自己開脫,“我哪裏都不癢,非但不癢,還渾身疼的跟針紮似地,真的,尤其、尤其是那天在陰陽巷被你訓過後,我就疼的連睡覺都變得困難了。”

伊藤信也看著他,突然站了起來,朝銀狐跨了一步,由於這一連串動作幾乎是在頃刻間完成的,當銀狐反應過來,他已經到了眼前,一雙眼睛頓時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
整個房間的溫度一時間下降至冰點,銀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也不敢直視對面的那雙眼睛。

完了,這下可真是完了,看來他的末日就是今天了。

“呵──”就在銀狐絕望的準備閉眼的時候,突然聽到了伊藤信也略帶調侃的輕笑聲,他茫然的看著他,聽到他說,“怎麼了,這麼害怕,以為我今天找你來是要你的命嗎,你真的以為我伊藤信也是那種冷血無情連畜生都不如的人嗎?銀狐,在你眼裏,我是那種人嗎?”

“啊?”銀狐錯愕的望著他,心裏也開始猶豫起來,他到底是應該答是還是不是呢,畢竟當年,頭兒可是親手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,唉,真是頭疼,為什麼總是要讓他回答這麼模棱兩可的問題呢!

“當、當然不是,頭兒,您怎麼會是連畜生都不如的人呢,您在我心中,是那麼的偉大,那麼的英明,那麼的──”

“好了好了,”伊藤信也不耐煩的揚了揚手,“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調的,今天找你來,是想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
呼!銀狐暗自松了口氣,看來,自己這條命是保住了。

“頭兒您盡管說,只要是我銀狐能做到的,一定盡心盡力。”

伊藤信也從懷裏取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遞到銀狐眼前,“我要你把這個東西給那天出現在陰陽巷的那個女的吃了,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我只要結果。”

銀狐蹙起眉頭,盯著那不知名的丸藥,心裏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上一次的事情真的把他給嚇怕了,如果是平常,他一定會追問那東西具體是什麼,但是現在,他只能逼著自己保持沈默。

倒是伊藤信也繼續向他解釋起來,“這東西可以操縱人的心智,只要我施咒,那個女人就能為我所用,到時候,那個男人就會無條件的屈服在我的腳下,乖乖的替我辦事了。”

銀狐從他手中接過藥丸小心的放好後才又問,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

“沒了。”t

“那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
“嗯!”眼看著銀狐就要關門離開,伊藤信也又把他叫住,補充道:“辦事的時候多提防著點,註意不要被人跟蹤。”

“明白了頭兒,我辦事你放心。”銀狐留下一個伾伾的笑就轉身離開了。

房間又恢覆了之前的安靜,伊藤信也又走回原來的位置坐下,重新打開盒子拿出劍端詳起來。

傳說,那三件神器每一件身上都蘊藏著巨大的秘密,可是他已經將這把草剃劍來來回回看了有幾百遍了,就是沒發現又什麼特別的地方。

他有些懊惱的收緊了手指,緊緊的握著劍,他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,柳鶴冥已經光明正大的對那塊八阪瓊曲玉展開了正面攻擊,算算日子,離柳鶴冥迎娶公主的日子只差三天的時間了,他一定要想什麼辦法阻止,一定要──

……t

黑夜,如同惡魔的魔爪般將整個東京籠罩,謝騰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扶著墻,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,漫無目的的向前走。

手過之處,是一道道刺目殷紅的血跡,他滿頭冷汗,順著臉頰不住的滑落,緊緊是短短的幾個小時,他的臉又消瘦了許多,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渾濁,越來越模糊,他走的很艱難,幾乎是拖著兩條腿向前挪。

(10鮮幣)救救他,好不好?

雖然是春天,可夜裏還是寒氣逼人,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,而且借著路燈微薄的光亮,能夠看到那件外套已經濕透了,只是顏色太深,看不出來到底是血跡還是汗漬。

咚──t

一聲悶悶的撞擊聲傳來,謝騰突然靠著墻壁跌坐在地上,一雙手緊緊扣著自己的雙腿,咬著唇,似乎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
一陣冷風拂過,吹著他額前凝著汗水的發絲,或許是太累了,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眉宇間含著無盡的痛苦睡著了。

正巧這個時候,出現了兩束亮光,是一輛黑色的奔馳。

“停車停車,快點停車。”香櫻一邊捶打著車窗,一邊焦急的大喊。

“怎麼了?”江原狐疑的扭頭看著旁邊不安分的女孩問。

“我看到那裏有個人,快點停下,我要下車。”

車已經開了過去,江原扭頭向後看,卻是有個影子,但一想到他這回出來的目的,他就沒再理會,沖司機說,“不要停下來,繼續開。”

一聽江原這麼說,香櫻立即急的嚷嚷起來,還爬起來越過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空隙,伸手就要去打方向盤,不計後果的試圖讓車停下來。

“小香,你幹什麼,不要亂來,快點坐下,太危險了。”江原神色緊張的伸手去拉她。

“不要,除非你讓車停下來。”香櫻任性的扭頭看著他,身子在狹小的空間中不停的掙紮,不過司機的技術很好,並沒有因為她的吵鬧和偶爾的碰撞使汽車行走的歪歪曲曲,反而速度變得更快了。

“香櫻,別鬧了,乖乖聽話,我們現在已經遲了,要是再被什麼事情耽擱了的話,你父親一定會生氣的。”

不過江原的好言說勸絲毫沒有起到效果,反而讓香櫻的情緒變得更加激烈,她越發肆無忌憚的扭動著身體,擡手就打那司機的肩膀,“我不管,我就是不管,快點停車,停車。”

江原緊緊的皺著眉,一臉的愁眉不展,無奈的搖搖頭,最後終於選擇了妥協,淡淡的吩咐,“停車,倒回去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見江原回心轉意,香櫻一張可人的小臉立即陰轉晴,轉身就撒嬌的攀上了他的脖子,展開笑顏撒沒大沒小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,像只小狗般撒嬌的用腦袋在他胸前又是拱又是蹭,

“我就知道江原哥對我最好了。”

“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江原輕輕的嘆息道。

說話之際,汽車已經在倚靠在墻壁上的那團黑影旁停了下來,江原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麼,香櫻就刷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,直奔那黑影,江原也隨著她的身影移動,當看清那黑影其實是一個人的時候,原本就不悅的臉瞬間沈了下來,他利落的推開車門,沖到她身後,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說的就向後拖。

“別拉我。”香櫻一扭頭,滿眼楚楚可憐的目光投向他,“救救他,好不好?”

“不行。”江原毫不留情的拒絕,“跟我馬上離開這裏。”

“江原哥──”

“小香,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?”江原朝那團一動不動的身影上掃了一眼,厭惡的皺了皺眉,然後又嚴肅的看著香櫻。

她當然記得,可是當時她是被逼才那麼說的,根本就不是她自願的。

“是不記得了,還是不想說?”江原口氣突然變得淩厲起來,帶著訓斥的口吻說,“好,如果你不記得的話,我就提醒你一下,你答應過我,說我只要救他一次,你就會永遠不見他,把他當做陌生人。”

“我、我知道,可是、可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,江原哥,你看我們──”

“不行。”江原手臂使勁,一把將香櫻拉了起來,“起來,跟我走,上回救他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,絕對不會有第二次,就算你再怎麼說,我也不會答應的,小香,不要再任性了,跟我回去。”

“不要──”香櫻從江原的大掌中猛的抽出手腕,向後躲,“我不回,我哪兒都不去,我不要結婚,不要和那個叫什麼柳鶴冥的男人結婚,如果、如果你非要帶我回去的話,我、我就、就不活了。”

“小香,別鬧了,快點跟我回去。”

“你不答應我,我、我就不回去。”香櫻鐵了,與其回去和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結婚,還不如和眼前這個人呆在一起。

“唔……”兩個爭吵的聲音被一道微弱的呻吟打斷了,謝騰眼皮動了動,緩慢的睜開眼睛,抵在墻壁上的右手又痛又麻,咬了咬牙,轉過頭,對上了一雙錯愕的眼睛。

但只是短短的一秒鍾,他就別過頭,吃力的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,可是兩條小腿剛一用力,就是一陣鉆心的疼痛,硬是逼出了一頭的冷汗。

“餵,你沒事吧!”香櫻關切的問,伸手就準備去扶他,可卻不料被他揚手打到了一邊,口氣惡劣的喘著粗氣罵,“滾開。”

香櫻楞在原地,江原也站在一邊不說話,他知道香櫻吃了閉門羹心裏不好受,不過他心裏還挺感激這男的能這麼說,至少這麼說能夠不再讓她心存任何幻想。

“小香,跟我走吧,這種男人有什麼好,你以前救了他一命,他非但不領情,現在還罵你滾,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再幫他的,聽話,跟我離開。”

香櫻撇了撇嘴,很留戀的在謝騰身上又轉了一圈,心裏突然覺得又失落又傷心,但還是不忍丟下他就走。

“小香?怎麼還不走?沒聽到他剛才都叫你滾了嗎,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?”江原沒來由的騰起了一股怒氣,箭步沖到她身前,拉起她的手,轉身就走。

謝騰低著頭,靠在墻壁上歇息了一會,覺得腿上又恢覆了點力氣,就又準備站起來,可腳剛一使力,又痛的跌倒在地。

他緊緊咬著牙,才沒讓呻吟聲從齒縫間留出去。

“跟我走。”看著香櫻又扭頭心軟的模樣,江原一狠心,突然抱起她強硬的將她塞進了車裏,“開車。”

(10鮮幣)身中毒針

他一聲令下,車子發動引擎,揚長而去,留下了一長條淡白色的白霧。

謝騰疼的渾身發抖,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兩條腿怎麼了,突然間變得又沈又痛,他一向是個從不輕易向人示弱的人,可是現在,他真的很渴望旁邊能有一個人幫幫他。

“唔……啊……”他用受傷的背脊緊緊的抵著墻壁,使勁的摩擦著,試圖以痛抵痛,可是沒用,腿上的劇痛越來越讓他無法忍受。

就在這個時候,這條街道上所有的路燈突然熄滅了,靜悄悄的,只能聽到謝騰有一下每一下的呼吸聲。

!──!──!──

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又小變大,謝騰聽著聲音,透過濃墨般的夜想要看看是什麼人,可是眼睛一陣陣的模糊,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越來越濃。

他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,只是醒來的時候,周圍被一陣溫暖包圍著,後背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好了,不怎麼痛,只是雙腿卻像是被鐵水澆了般,又燙又疼,他閉了閉眼,這才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。

頭頂上,吊著一個水晶吊燈,光線柔和不刺眼,墻壁上貼著淡粉色的壁紙,地上鋪著金黃色的地毯,奢華透著一股濃濃的高貴氣息。

嘩嘩嘩的流水聲傳進耳朵,他側過腦袋,看到旁邊五米遠的浴室,皺了皺眉,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,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。

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,用浴巾簡單的將身子裹了起來,仍舊滴水的秀發散落在肩頭,她有著

一雙漂亮而性感的鎖骨,胸前那兩抹誘人的風光半遮半掩,尤其是那兩條修長而白皙的大腿,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過後,肯定都會噴鼻血。

只是謝騰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,“你──是誰?”

那女人動作魅惑的將散在肩頭的秀發撩到身後,走到床前,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問,

“腿──還疼的厲害嗎?”問完,她看向他充滿敵意的目光,嬌豔的紅唇便微微揚起一道弧度,“你用不著用這種眼神盯著你的救命恩人吧,對了,你口渴不,我給你倒些水去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不渴,你先回答我,你是誰?”謝騰狐疑的盯著這個女人,他隱隱的覺得,這個女人絕對不普通。

女人笑的更加充滿風情,“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固執,是不是非要問清我是誰才肯和我聊嗎?”看他臉色不太好看,她又說,“好,那我告訴你,我叫毒蛇。”

毒蛇?怎麼會有女人給自己起這麼個奇怪的名字。

“是不是覺得名字聽上去很恐怖?”女人俯下身子,離的謝騰又近了幾分,謝騰也不躲,只是眼神充滿了冷厲,聽著她又接著說,“其實這也沒什麼,名字嘛,只不過是一個代號,沒必要太放在心上,現在,我已經告訴你名字了,那作為交換,你能不能也告訴我,你的名字。”
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謝騰懶散的朝她瞪了一眼,轉過了頭。

毒蛇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淡,反倒主動的伸手,輕輕的掠過他的脖頸,慢慢的,滑倒那兩塊富有彈性的胸肌,謝騰心口頓時一緊,他是個男人,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,被如此性感而富有魅力的女人這麼挑逗,不可能沒有感覺。

謝騰冷笑了兩聲,突然腿上又傳來了難忍的痛,他強自壓下,諷刺道:“你剛問我渴不渴,我想我應該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,是你口渴了吧!”

毒蛇只是笑了笑,繼而起身,“我給你倒水去。”說完,就出了臥房的門。

過了一會,她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,做到床邊,架起他的雙臂將他拉了起來,身後還悉心的放了兩個柔軟的靠墊,將水杯端到他幹裂的嘴邊,“喝吧,水是溫的,正好。”

謝騰低頭看著水,沒有喝。

“怎麼了,是怕水裏有毒嗎?”毒蛇說著將杯子端到自己唇邊,喝了兩口,然後將目光轉到他充滿了疑問的臉上,“你看,沒有毒,再說了,如果我想要你命的話,那時候就不會救你了,這下你可以放心的喝了吧!”

其實謝騰並不是怕水裏有毒,而是一直在顧慮這個女人的身份,她會救自己,接近自己一定是懷著某種目的,而那種目的,也不是他一時能夠想明白的。

懷著疑問喝完水,女人又起身出了臥房,謝騰以為她又會很快的再出現,只是這次時間久了些,直到半個鍾頭過後,她才又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大褂出現,手中還拎著一個藥箱。

謝騰半躺在床上,疑惑的問,“你、是個醫生?”

“可以這麼說吧!”毒蛇莞爾一笑,走到他旁邊搬了把椅子坐下,“不過我只給動物看過,至於人,還是第一次。”

謝騰的眸中閃過一道淡淡的愕然,這個女人,是把他當做動物了。

“你剛才昏睡的時候,我已經大致看過你的腿了,情況不太樂觀,幸虧被我發現了,否則你的這雙腿鐵定廢掉了,不過,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把他們治好。”

“我的腿──怎麼了?”謝騰聽她這麼說,突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,殘廢,那不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無法站立行走了嗎,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受傷,再加上太累了的緣故所以雙腿才會又酸又疼,沒想到,居然會這麼厲害。

“你──不知道?”毒蛇眼底露出了詫異,“你的雙腿被人深深埋了數十枚毒針,你居然不知道?”

“毒針?”謝騰越聽越不明白,“毒針?什麼毒針?”

“也難怪,”毒蛇話鋒一轉,“你沒有感覺,這種毒針剛被刺入的半個月中不會有任何感覺,然後半個月之後,被刺入者先是會覺得雙腿有些麻,然後那種麻木感漸漸會變成淡淡的刺痛,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疼痛感會漸漸加劇,到了完全無法忍受的地步時,兩條腿就會從腳趾部分開始腐爛,然後整個人就會慢慢變成一灘血水,不過這種毒藥世間已經極為罕見,傳說只有宮裏面的人才有這種毒藥。”

(10鮮幣)有解毒的方法嗎?

“宮裏──的人,你是指皇宮?”謝騰低著頭想了想,皇宮裏的人,他不認識,也沒有接觸過,怎麼會留給他們機會給他下毒呢?

想到這裏,他眼睛突然一亮。

他記得,那天晚上,就是他在垃圾堆暈倒然後被一個女孩救到了一個好像倉儲室的地方,好像,她被人喚了聲公主。

公主,公主,難道會是她?

“那,有解毒的方法嗎?”他變得緊張起來,因為他真的很怕,怕自己成了一個廢人。

“有是有,不過剛才我也說了,我是個獸醫,那種方法我只在動物身上用過,在人身上還是第一次,成功的機會到底有幾成,我現在也無法給你保證,我只能說盡力幫你,但是能否成功,也許就要看天意了。”

謝騰聞言,閉上了眼睛,仰頭想了一會,才緩緩的睜開,深吸了口氣說,“那──拜托你了。”

毒蛇笑笑,從旁邊的藥箱中拿出了一團紗布放在他嘴邊,柔聲道:“張嘴,咬著它。”

謝騰瞪了她一眼,“做什麼?”

“那種療法不允許打麻醉,所以治療過程會非常痛苦,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忍受,我怕你受不了會咬舌自盡,所以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咬著點東西為好。”

“我不需要這種東西,拿走。”謝騰別過頭不理他。

毒蛇突然覺得他有點像正在鬧別扭的小孩子似地,不禁輕笑出聲,撒手將紗布扔在他胸口上,“隨便你,反正疼的又不是我,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總喜歡在女人面前逞強。”

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過後,她已經將要用到所有手術器具都擺在了一個托盤中,那些銀色的器具在燈光下發出了冰冷的光芒,就連謝騰看著都覺得滲人。

“怎麼,怕了嗎?”毒蛇從其中挑了一把最小號的手術刀移到他右邊的小腿上,最後提醒他,“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,咬了舌頭可不要怨我。”

說完,就用小刀在他腿肚中央劃開一道大約有半厘米長的小口,雖然長度不算太長,但是卻極深,鮮紅的血液立即湧了出來,相比腿上仍舊持續的劇痛來講,那點疼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
毒蛇擡頭瞧了他一眼,“這才剛剛開始,一會兒有你受的。”

她說完,放下手術刀,轉而拿起了一塊橢圓形的石頭,問他,“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?”

謝騰很堅定的回絕,“不需要,你繼續吧!”

毒蛇搖搖頭,真是個愛逞強的人,和那個人,真的很像。

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塊石頭,卻蘊藏著極大的能量,這一點,直到碰觸到肌膚的那一剎那,謝騰才深刻的體會到,也明白那女人為什麼怕自己咬舌自盡了。

那種極致的痛,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描述,他緊緊的閉著眼睛,抿著唇,攥緊拳頭,可身體還是無法抑制的輕輕顫抖著,他只是覺得,那石頭似乎要吸幹他身體裏所有的一切,每一條血管和神經都好像被一點點的切斷,然後又被一點點的縫合,不僅僅是腿,連帶著渾身上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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